“妈，我不想上学。”
“可别说这话，正录节目呢。”
邓婕一边笑着提醒女儿，一边不停地冲手机里摆手。
手机那头的女儿听闻此言又立刻开口：
“我想上学。”
不远处的张国立，左手拿着笊篱，
右手还不忘跟女儿打招呼外加吐槽：
“你看恁爸多惨，被轰来刷碗。”
这是2019年，邓婕两口子被镜头记录下的寻常一天。
电话那头说不想上学的女儿14岁了，正上着初中。
看到这段镜头的网友，也不免感慨，
没想到邓婕领养的女儿，已经上中学了。
邓婕和张国立结婚近三十年，两人并没有亲生儿女。
一切都拜他们重组家庭所赐。
当然，如果按照邓婕前夫曾经的说法，
邓婕三十多年前出道伊始，就是为了事业而主动不要孩子的人。
对一个如今已年过花甲的老人而言，
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梦啊。
1976年，19岁的邓婕，正就读于四川省川剧学校。
她的父母都是川剧演员，因此女承父业天经地义。
另一边，一个姓张的小伙子，在这一年从部队退伍。
是的，这个后来成为邓婕丈夫的男人，也姓张。
巧合的是，他和邓婕的第二任丈夫张国立，也都是1955年生人。
由于邓婕走红后，对第一段婚姻讳莫如深，
加之张姓男子在2003年接受采访时，也未透露自己的名字。
所以自始至终，外界并不知道邓婕的前任叫什么。
“前任张”是1970年入伍参军的。
1976年退伍后，被分配进入了峨眉电影制片厂。
电影厂在七十年代可是令多少人羡慕的铁饭碗。
他到电影厂后被分配的工作是照明师。
而且很快跟着剧组拍摄了几部电影。
前任个性开朗，而且又善于交际。
二十出头的小伙子，长相非常帅气。
以至于多年后，人到中年已四十多岁的老张，谈及当年，
还是一脸自豪地表示，那时候追自己的女生可多了。
更为重要的是，他的家境还非常不错。
有传言说，他的父母皆为厅局级高官。
正因为如此，主动给他介绍对象的媒人，
以及倒贴的姑娘，几乎踏平了张家的门槛。
但那时候的他心有所属。
在认识邓婕之前，他有过一段感情。
但那段感情并没有开花结果。
经历了失败的初恋，他的择偶观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想找一个家庭一般甚至出身贫寒的女孩子。
因为在他看来，这样家庭出来的姑娘通常都比较独立，也比较懂事。
可接下来，抱着结婚目的的他，却没有碰到这样的姑娘。
一直到后来，他遇到了邓婕。
两个人具体相识于何时，他没说过，邓婕后来更没说过。
但他们是在川剧学校一位老师家里相遇的。
前任张和川剧学校里的一位老师是忘年交，常有来往。
邓婕是1978年毕业进入川剧院的。
而他则是在1976年分配到峨影厂工作的。
所以从时间上来推断，两个人第一次相识，
应该是在1977年到1978年邓婕毕业季这一年多时间里。
她不漂亮，看起来很淳朴。
这是邓婕留给他的第一个印象。
再后来，他便经常能在老师家里看到邓婕。
慢慢地，从和邓婕的交谈，以及老师口中，
感觉出邓婕是一个重情义的姑娘。
按照他的说法，两人相恋，是邓婕主动追求的自己。
至于原因嘛，他说当时在艺校上学的女学生，
普遍对电影厂里的男生有好感。
就这样，两个人渐渐走到了一起。
他有过一段失败的恋情。
而对邓婕来说，这是自己的初恋。
1980年，邓婕和他结婚。
婚后，丈夫为了圆邓婕一个家的梦，就把岳母接来同住。
邓婕的父亲，在六十年代就已离世。
母亲周开琼一个人把邓婕和她弟弟拉扯大。
直到1984年两人离婚，岳母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。
结婚之后，邓婕表示不想马上要孩子。
丈夫也觉得，作为剧院里的刀马旦，妻子如果怀孕生子，
肯定会对接下来的事业带来很大影响。
如此一来，邓婕则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。
虽然没要孩子，而且婚姻也仅仅维持了三四年，
但他说夫妻之间的感情一直很不错。
印象之中，两个人从来没有吵过架。
然而，这对看似正常的夫妻，却在1984年突然“翻车”。
提起当年离婚的原因，如今网上弥漫着诸多说法。
一种说法是，邓婕因为上京出演王熙凤，结识了张国立。
另一种说法是，邓婕因为事业渐渐起色，与圈外的丈夫有了分歧。
还有一种说法是，邓婕当初主动抛弃了富豪丈夫。
如果仔细推敲，上述说法似乎又都站不住脚。
1984年刚进入《红楼梦》剧组的邓婕，
前期因为角色的竞争，她曾一度落榜。
再后来电视剧一拍就是三年，直到1987年电视剧才问世。
因此，这时候说邓婕走红，基本不可能。
至于说她抛弃了一个富豪丈夫，时间线未免又有些过早。
邓婕的前夫，确实下海经商。
但在1984年前后，说他已经是富豪，基本是无稽之谈。
那么，他们离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？
按照邓婕前夫2003年时的说法，
1984年，他的人生遭遇了重大打击。
至于重大打击是什么，他没有说。
那时候他只是选择了和邓婕离婚。
邓婕刚刚进入《红楼梦》剧组时，两人时常通信。
作为妻子，她还经常鼓励丈夫振作起来。
但他却觉得，既然不能给妻子带来幸福，就不应去拖累她。
于是，丈夫在随后提出了离婚。
不过邓婕的母亲不太同意。
对于离婚，邓婕当时也在犹豫。
拖了两个月左右，她才终于签字。
离婚之后，邓婕和前夫多年来从无任何联系。
按照邓婕前夫的说法，他们离婚并非张国立的出现。
他说自己处于人生低谷期间，邓婕和张国立还没有认识。
不过，就在邓婕前夫接受采访的2003年，
也有其他媒体报道说，邓婕和张国立，
是1984年在《红楼梦》剧组相识的。
至于两个人离婚后形同陌路再无往来，
前夫2003年曾透露，是因为他和邓婕，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。
邓婕前夫后来在商界打拼出了一片天下。
据他自己所说，2003年左右，他的名下就拥有了四家公司。
主要从事植物高新技术的研制和推广。
离婚之后，前夫又和他人组建家庭，并有了一个儿子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由于2003年左右的互联网还不发达，
所以有关邓婕前夫的情况，当时也没有多少媒体去深挖。
再往后因为年代久远，
邓婕的第一段婚姻和前夫的相关情况，就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如今，网上再提起他，无非就是他已成了富豪。
甚至还有人想象着，邓婕离婚，错失了做富豪夫人的机会。
当年离婚后，邓婕也并非马上和张国立走到了一起。
彼时张国立的妻子，是与他一同在四川人民艺术剧院工作的罗秀春。
张国立和罗秀春从小就认识，算是青梅竹马。
两人的事业一并起步于铁路二局文工团。
1982年结婚，当年便有了儿子张默。
有说法是，邓婕和张国立，当年在《红楼梦》剧组见过。
不过还在1983年的时候，
两人曾经在电视剧《死水微澜》中出演过角色。
或许，这才是邓婕与张国立相识的起点。
可因为年代久远，很难证明他们两人此时就暗生情愫了。
邓婕是1984年离婚的，张国立是1988年离婚的。
离婚后的张国立，决心辞去铁饭碗到北京发展。
他和罗秀春已经商议好，儿子张默由他抚养。
但此时张国立净身出户，不能带着6岁的儿子去北漂。
于是他请求罗秀春暂时照顾孩子，
待到在北京站稳脚跟，再把儿子接过去。
就这样，张国立开启了北漂生活。
离婚当年，为了多赚点钱，张国立不顾危险前往南极拍摄电影。
传闻这部影片赚取的片酬，他全都给了前妻罗秀春。
另一边，出演《红楼梦》后，邓婕对北京也是心向往之。
怀着与张国立同样的心情，她也离开成都北上了。
1989年秋天，邓婕和张国立这两个北漂，在北京结婚。
此时两人都抛下了铁饭碗，在京城既无人脉也没资源。
张国立每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，满大街寻找演戏的机会。
他们蜗居在狭小的出租屋里，
偶尔吃顿肉就算是改善生活了。
刚开始，张国立还放不下身份。
他总觉得自己好歹是从专业剧院里出来的，演戏就应该做主角。
直到有一次，他骑着自行车转悠到了八一厂的门口，恰巧遇到了一位熟人。
对方告诉他，要想将来有发展，就得先从配角开始。
一语点醒梦中人。
从那之后，张国立开始在各剧组跑龙套。
除了演戏，他甚至还拍过MTV，并且在九十年代初还得过奖。
好在这样的日子持续时间并不长。
1994年参演了《宰相刘罗锅》后，
张国立和邓婕在京城基本上站稳了脚。
从此，两人在演艺圈成了“夫妻店”。
千禧年前后的《康熙微服私访记》系列，
是他们这个夫妻店事业的高峰。
不过自这个系列完结后，邓婕便渐渐不再接戏。
公开资料也显示，他们的女儿，
就是在2006年前后领养的。
之所以领养，外界普遍的说法是，
此前她和张国立有约定，为了不影响张默的成长，
两人婚后将不再生育。
但是，重组家庭给孩子带来的影响，永远难以弥补。
走红后的张国立，给张默和前妻提供了不错的物质保障，
可儿子多年来一直跟他作对。
流传最广的，就是张默在读书期间，
每当填写家庭信息，
他总是把父亲的身份填写成下岗工人。
至于和继母邓婕，有关二人有何互动的情况，从未见诸报端。
此外，为了照顾儿子，罗秀春离婚后，再没有组建新的家庭。
多年来，她对待儿子也是言听计从。
这样一来，被宠溺无度的张默变得更加叛逆。
大学时期因殴打童瑶被开除，再后来又吸毒。
外界普遍认为，当年张国立和罗秀春由于离婚，
内心对儿子的愧疚感演化成溺爱，最终给张默带来了二次伤害。
但这样似乎并不妨碍，张国立和邓婕再生孩子。
毕竟，口头的约定，也抵不过既成事实。
但邓婕和张国立，最终还是没有生育。
这其中的因素，很可能并非碍于张默，
而是邓婕的年龄和身体不再合适。
九十年代在北京打拼的时候，邓婕就快40岁了。
再后来张国立爆红，夫妻俩在京城打下一片天地。
此时的邓婕已人到中年。
即便想要孩子，也是妥妥的高龄产妇。
各种因素糅杂在一起，最终在49岁那年，邓婕领养了女儿。
也就是从那之后，邓婕逐渐息影。
她将大部分的精力，放在了家庭和女儿的抚养上。
如今，邓婕65岁，张国立也67岁了。
他们的女儿，已长成了大姑娘。
外界很想知道，这么多年来，
邓婕是否会因为没有生育而后悔？
或许邓婕本人并不考虑这些。
毕竟一路走来，人生的各个路口，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再者，假如邓婕更看重家庭，
当年就不会丢弃铁饭碗，选择去北京打拼。
也因此，幸福与否？事业感觉怎样？
其实都是冷暖自知的事。
文|二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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